精準科學與抽象美感的結合
「阿莉霞．克瓦德─樞紐周邊」裝置特展
紐約大都會美術館／2019年4月16日～10月27日
撰文／周東曉．圖版提供／The 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 New York、周東曉（藝術家2019年6月529期）
一年一度的紐約大都會美術館屋頂花園裝置特展又在4月分開幕了，今年邀請目前定居在柏林的波蘭藝術家阿莉霞．克瓦德（Alicja Kwade）展出兩件同展名的現地製作作品：〈樞紐周邊Ⅰ〉與〈樞紐周邊Ⅱ〉。阿莉霞．克瓦德的裝置作品經常反映時間的本質以及科學性探索，並思考人類存在的秩序與自由度。此次特展的作品延續她對時間、空間、重力的濃厚興趣，以觀看宇宙的角度，呈現星系運行準則的規律與平衡，並指出我們生活中所跳脫不了的限制。
Photo: Hyla SkopitzCourtesy of the artist; 303 Gallery, New York; KÖNIG GALERIE, Berlin / London; and mennour, Paris/London. Image credit: The 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
天體方陣
此次展出的〈樞紐周邊Ⅰ〉與〈樞紐周邊Ⅱ〉，均以漆黑的不鏽鋼框組構出數個不同高低層次、彼此交疊相錯的矩形，當中又分別串接了共九個球形物件。這九顆圓球都是大理石材質，由於開採自歐洲、亞洲、南美洲等地，色澤和紋理也各不相同。好比乳白色的球體來自義大利卡拉拉山（Carrara），灰色的來自印度，木星色澤的紅色圓球則來自葡萄牙，綠色的是來自芬蘭。大理石圓球的重量從320公斤至1820公斤不等，最大直徑則達近1公尺，館方在布展時捨棄以吊車進行高空作業的方式，選擇從地面層緩慢地將圓球經由館內電梯逐一運送至樓頂。
阿莉霞．克瓦德 樞紐周邊Ⅰ 2019Photo: Hyla SkopitzCourtesy of the artist; 303 Gallery, New York; KÖNIG GALERIE, Berlin / London; and mennour, Paris/London. Image credit: The 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
這些錯落於幾何形立體方陣之中的球體，像是在既定軌道運行的天體。有的高置頂部，有些懸浮於其間，也有幾顆放置在底部。〈樞紐周邊Ⅰ〉與〈樞紐周邊Ⅱ〉的靈感係源自天文星系，九顆圓球暗示人們過往認知的九大行星（冥王星於2006年已不再納入）。藝術家選用大理石來製作圓球，事實上是藉此指涉這種堅硬的石材象徵時間長久的積累，數百萬年的歷史長河已然壓縮在密實深厚的層層肌理之中。其中，以藍色、綠色為主的大理石球體更讓人聯想到我們所處的地球。觀者宛如化身巨人俯瞰比例縮小的地球，也就是說，我們其實可以用不同的角度來看各種存在的可能性。
地球重力
此次作品除了隱含重複運轉中的動勢，即球體可能行進到未預知的位置之外，還暗示了讓地球萬物生活在這顆行星上的另一股力量──重力。藝術家認為地心引力是最重要的力量來源，這股讓我們存留在地球之上的力量，成為她創作時的主要考量因素之一。
對阿莉霞．克瓦德而言，重量、比例、穩定感以及平衡是雕塑無法不面對的首要條件。她經常喜歡在作品中挑戰力矩的極限，展現對抗重力的視覺效果，透過物品停格在即將掉落的邊緣處，以游走於幻象的各種可能性之中。
阿莉霞．克瓦德 樞紐周邊Ⅱ 2019Photo: Hyla SkopitzCourtesy of the artist; 303 Gallery, New York; KÖNIG GALERIE, Berlin / London; and mennour, Paris / London. Image credit: The 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
原子結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