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公共藝術的力量關懷社區
紐約洛可威海灘蒂爾登堡「草間彌生：自戀庭園」
紐約蓋特韋國家休閒園區蒂爾登堡／2018年7月1日～9月3日
公共藝術，社區復甦
今夏MoMA PS1的「Rockaway!」計畫特別呈現日本當代藝術家草間彌生（Yayoi Kusama）的限地製作大型裝置作品〈自戀庭園〉，於紐約市郊洛可威海灘的蒂爾登堡（Fort Tilden）展出。展覽活動結合洛可威公共藝術節，並與蓋特韋國家休閒園區、牙買加灣—洛可威公園保護區及布倫柏格慈善基金會等機構合作。
MoMA PS1館長克勞斯．畢森巴赫（Klaus Biesenbach）表示，今年3月因颶風來襲，洛可威海灘嚴重受到破壞，館方希望藉由藝術展覽喚起大家的注意。畢森巴赫邀請草間彌生參加展覽，雖僅有三個月的籌備時間，且草間彌生手上有全年滿檔的展覽新作仍待完成，但基於了解協助復甦洛可威海灘的重要性和反戰和平的訊息，她依然即刻答應；畢森巴赫非常感謝草間彌生的支持與參與。
自戀庭園，軍事用地
草間彌生的〈自戀庭園〉由一千五百個不鏽鋼圓球組成，球面光滑如鏡，反映周遭的景物和走近細看的觀眾。作品安排裝置在老舊火車維修庫房的地上，庫房是蒂爾登堡尚做為美國軍事基地時期的產物。每一顆金屬圓球均映照出這棟廢棄的工業場地，年久失修的屋頂、窗戶和充斥四處牆面的塗鴉藝術。陽光穿過屋頂的縫隙和大片玻璃窗，灑在不鏽鋼球體的表面，整座地面泛著亮光，圓球相互映照，閃耀金屬冷色光芒。光線的折射變化和展場的配置讓觀眾注意到蒂爾登堡的過往歷史，同時也提醒觀眾：洛可威海灘地區仍尚未自2012年珊迪颶風對附近建築物的侵襲損害中完全重建。
〈自戀庭園〉最初是草間彌生自行於1966年在第卅三屆威尼斯雙年展場外，所舉辦的裝置和表演。當時的銀色球體是塑膠材質，草間彌生把一千五百個銀球散布在會場前的草地上，球面映射出四周展場的風景；她本人赤腳、穿著金色和服，佇立在球堆之中，旁邊立著標語寫道：「自戀庭園，草間」和「出售你的自戀主義」（Your Narcissism for Sale）。開幕日當天，她整天站在裝置作品裡，不時拿起銀球向上拋，並且將一顆銀球以1200里拉（約2美元）賣給觀眾；這樣的裝置作品設計，具有自我推銷和對當代藝術商品化的批評。此作也是草間彌生藝術生涯的重要轉折點：從裝置藝術轉型成政治意味濃厚的公共表演藝術，並成為1960年代晚期她在紐約創作的重心。
在〈自戀庭園〉之後，草間彌生接著發起許多歸類於偶發事件的表演藝術，並加入其他共同參與的表演者。這些在紐約市內各大公園和文化地標的活動包括1967年的〈身體節慶〉、1968年的〈愛戀節〉、〈人體炸裂〉，以及1969年〈用來喚醒逝去的大狂歡〉與〈出局偶發〉。此外，〈自戀庭園〉也多次在世界各地的室內或戶外空間再現。
「草間彌生：自戀庭園」展場一景（攝影：周東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