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布魯格爾回顧展

　 老布魯格爾的身世在美術史上是一道還未釐清的問題，依照目前歷史學家的推測，他可能是在1525年誕生於靠近荷蘭布雷達的小村莊，1569年卒於布魯塞爾，實際創作的時間大約只有十八年。創作時間短，再加上尼德蘭革命戰爭的影響，他的許多作品流散各地、最終消聲匿跡。至今唯一可以確定是，他的真跡繪畫大約只有四十件，另外還有約六十件版畫和素描。

老布魯格爾 農民舞會 約1568 114×164cm 維也納藝術史博物館藏 ©KHM-Museumsverband

　以哈布斯堡家族豐富藝術收藏奠基的維也納藝術史博物館，是目前全世界老布魯格爾典藏數量最多的博物館，因此在十年前館方即著手籌備紀念藝術家逝世四百五十週年的大展。由於這些超過四百多年的作品大都脆弱不堪，許多作品在被收藏之後甚至從未出借，因此館方在徵集展品的過程中遭遇許多難題。終於在鍥而不捨的努力下，集結了老布魯格爾廿八件繪畫以及接近現存半數的版畫和素描作品，也因此館方將它稱之為「一生一次」的大展——能將這些作品集合在一起展出，前無古人，恐怕來者也難以企及。

「老布魯格爾回顧展」展示布魯格爾畫中物件 ©KHM-Museumsverband

　這次展覽不光是只有展示藝術家的精采傑作，也嘗試從不同的視角來研究作品。比如其中一個展廳是館方與洛杉磯蓋帝基金會（Getty Foundation）合作的研究項目，藉由數個並置的展櫃，一步步模擬老布魯格爾的創作過程。該項目以〈二隻猴子〉這件在藝術史上謎一般的作品做為研究對象，輔以雷射光等科學技術，逐步分析老布魯格爾從選擇橡木板、準備顏料、刷底色、打稿到上色等步驟。了解畫家的繪畫程序對於修復保存工作至關重要，因為針對不同材質將有不同要求，尤其老布魯格爾的繪畫作品大部分是畫在橡木板上，經過四百多年的歲月滄桑，多少有彎曲、脆化等問題。所以這次維也納藝術史博物館與其他館所合作之時，不少借展協議都包含共同研究和修復等計畫，充分把握這次能綜觀藝術家創作生涯的難得機會。
（全文閱讀524期藝術家雜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