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身女巫的策展視角
莎拉•盧卡斯與克里斯•雷姆薩策畫〈小姐!〉群展
撰文│陳庭榕 圖版提供│ Gallery Meyer Kainer(藝術收藏+設計 2021年1月160期)
莎拉‧ 盧卡斯〈老二年代〉(右)Sarah Lucas, DICK 'EAD, 2018;
克里斯‧雷薩露〈馴養一條魚,馴養一隻鳥〉(左)Kr is Lemsalu, Tame a fish, tame a bird, 2020
克里斯‧雷薩露〈馴養一條魚,馴養一隻鳥〉(左)Kr is Lemsalu, Tame a fish, tame a bird, 2020
維也納指標性的邁亞‧坎奈藝廊(Galerie Meyer Kainer)在今年的「誰來策展」邀請到兩位女性藝術家莎拉‧盧卡斯(Sarah Lucas)與克里斯‧雷薩露(Kris Lemsalu)合作策展。前者以直接大膽的創作辛辣質問父權框架、聞名三十餘載,後者則透過詭奇人物雕塑反省性別角色,並於2019年以三十四歲之齡代表愛沙尼亞出展威尼斯國家館。二者立基於各自關心的議題與擅長的創作取徑,共同策畫展覽「小姐!」(SENORA!),探討「現代女性的理想樣態」。
近二十四歲的年齡差距,並未為盧卡斯與雷薩露之間帶來鴻溝。相反的,兩位藝術家在創作上關注的社會面向十分類似,在視覺、材質、展演等藝術手法上,也有著相似的路徑。她們的雕塑性作品及裝置共同呈現突破社會規範的勇氣,而兩位不同時代的「女巫」,在這回合作中由己身創作焦點出發,由不同年齡層分別選出各四位女性藝術家,在展覽中建立十位女性藝術家、兩段年齡世代(出生於1961至1966年與1983至1987年)之間的對話,透過女性的複數視角,展示在性別議題上的批判。
兩位策展人藉不同世代的尖銳視覺意象,去刺激甚至是直球激怒觀者。同時,也以此突顯藝術家們在不同形式與理解下,對解放女性單一身分的共同關注,迫使觀者重新審視社會給予女性的身分凝態,並作出新的詮釋。
在走進邁亞‧坎奈藝廊之前,即能從門外看見鮮明的紅色柱狀物,讓人聯想到勃起陽具的裝置,從一座女性雕塑的雙股間向上立起,透過藝廊明亮的櫥窗,向外挑釁地宣示著自己的存在。而雙手被固定在診療椅上的女性雕塑,則以介於其痛苦和享受間的身體語言,在展場中閃耀著金黃色的光芒。在它的左方,可見一雕塑人物將穿著小丑牛仔靴的雙腿,張跨於懷舊搖籃的柵欄上,以「戰爭已結束」標語遮掩私處,但往上一看卻發覺此一人物的上半身已被一外露的巨型陰蒂取代。兩座放肆展示著性器官崇拜的雕塑,分別是盧卡斯作於2018年的〈老二年代〉(DICK 'EAD)與雷薩露作於2020年的〈馴養一條魚,馴養一隻鳥〉(Tame a fish, tame a bird),它們即是兩位策展人對展覽的攜手致詞與破題。「陰性」與「陽性」在此被極端地物質化以及類型化,而兩座雕塑在日常生活物對性別政治的指喻,和身體塑型的寫意張力共同作用之下,幽默辛辣地批判傳統與日常生活的荒謬,在魔幻寫實中闡述了真實。
近二十四歲的年齡差距,並未為盧卡斯與雷薩露之間帶來鴻溝。相反的,兩位藝術家在創作上關注的社會面向十分類似,在視覺、材質、展演等藝術手法上,也有著相似的路徑。她們的雕塑性作品及裝置共同呈現突破社會規範的勇氣,而兩位不同時代的「女巫」,在這回合作中由己身創作焦點出發,由不同年齡層分別選出各四位女性藝術家,在展覽中建立十位女性藝術家、兩段年齡世代(出生於1961至1966年與1983至1987年)之間的對話,透過女性的複數視角,展示在性別議題上的批判。
兩位策展人藉不同世代的尖銳視覺意象,去刺激甚至是直球激怒觀者。同時,也以此突顯藝術家們在不同形式與理解下,對解放女性單一身分的共同關注,迫使觀者重新審視社會給予女性的身分凝態,並作出新的詮釋。
在走進邁亞‧坎奈藝廊之前,即能從門外看見鮮明的紅色柱狀物,讓人聯想到勃起陽具的裝置,從一座女性雕塑的雙股間向上立起,透過藝廊明亮的櫥窗,向外挑釁地宣示著自己的存在。而雙手被固定在診療椅上的女性雕塑,則以介於其痛苦和享受間的身體語言,在展場中閃耀著金黃色的光芒。在它的左方,可見一雕塑人物將穿著小丑牛仔靴的雙腿,張跨於懷舊搖籃的柵欄上,以「戰爭已結束」標語遮掩私處,但往上一看卻發覺此一人物的上半身已被一外露的巨型陰蒂取代。兩座放肆展示著性器官崇拜的雕塑,分別是盧卡斯作於2018年的〈老二年代〉(DICK 'EAD)與雷薩露作於2020年的〈馴養一條魚,馴養一隻鳥〉(Tame a fish, tame a bird),它們即是兩位策展人對展覽的攜手致詞與破題。「陰性」與「陽性」在此被極端地物質化以及類型化,而兩座雕塑在日常生活物對性別政治的指喻,和身體塑型的寫意張力共同作用之下,幽默辛辣地批判傳統與日常生活的荒謬,在魔幻寫實中闡述了真實。
克里斯‧雷薩露〈我們這三座奢侈的資產〉Kris Lemsalu, We Three Luxury Estates, 2020
「小姐!(SENORA!)」彷彿是一句輕鬆的招呼。它可以是未婚小姐,也可以是女士;可以是社會檢驗女性貞操的標誌,也可以是女性對自己的稱謂。「小姐/女士」在社會規範定義下與消費物質、織品時尚、家庭物件彼此綑綁,但她們也可以是自主的,可以作為主體去運用這些物質,與這些物質建立關係,來創造一個她們想像中的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