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構人類學圖譜的藝術網絡
呂英菖的部落藝術收藏與當代藝術創作
撰文│詹立群‧圖版提供│呂英菖(藝術收藏+設計 2021年1月160期)

王建揚 國王的新衣 噴墨輸出藝術相紙 110x148cm 2013 照片為呂英菖父子與非洲部落藝術收藏共同入鏡
呂英菖的第一件藏品是非洲部落面具,那是父親帶他到世貿逛展時,看他盯著面具雙眼發亮而買下的。後來他自己出錢的第一件藏品,是加彭的面具,此後欲罷不能。他自有一套藏品的「審評標準」,密密麻麻地細述於筆記本,不但將列印照片剪貼造冊,還分級、分類、給星評。至今面具收藏逾百,熱情不減。
呂英菖笑說自己課餘打工的錢都用在收藏。前往義大利留學時,因為語言不通,課堂上手汗直流,於是埋首於寄宿家庭全心創作。一旦思念湧來,他便拿起代表某人的顏色擠上畫布,第一張肖像畫就是兩年情緒的點滴累積;隨後的「注視」系列,則表現出他「不敢與人對視」的焦慮情緒。他在義大利求學時寄宿的小房間裡,總是放著二十張畫布,畫完再疊上去,最終他學成返台時,帶回了八十件畫作。

呂英菖 戴紅花的男子 油彩畫布 100x80cm 2007
義大利教授看呂英菖的作品集,說他的風格太多變,他坦言那就是真實的狀態。「誠實面對自我」是他至今重要的創作堅持:當下誠實的創作,不落入窠臼,沒有規則。2007年返台後,他開始用部落藝術,延續「注視」系列,將衣索比亞的高背椅等藏品入畫,更進一步將藏品轉換為家族角色,一切水到渠成。
他坦言,2009年獲村上隆藝祭(Geisai Taiwan)大獎,是對個人創作的極大肯定。在得獎作品〈全部:你,我,他,他們〉中,「你」是太太的肖像畫,「我」化身在部落藝術前跪謝的雕像,「他」是其他家人肖像,展場擺置的各式椅凳藏品,像是來來去去的「他們」,呂英菖說:「非洲部落藝術對我不只是藝術或收藏,更像是家人。這作品就是我生命的全部。」

呂英菖收藏的葉子奇作品〈這是一個尿壺–後杜象〉、剛果力加族雙臉面具、剛果松椰族貓頭鷹面具,以及剛果盾牌。

工作室一隅:呂英菖的作品、布吉納法索博博族的貴族預言鳥椅凳與剛果長矛。
他賞玩著馬利的鐵雕,仿若傑克梅第的作品,抹去五官的極簡,仍有編髮與肌理,腳是「不合理地」如骨折般地反折。他說無論欣賞繁複或簡約的部落藝術品,都感受得到一種藝術的滾動感,不斷變化著,他絮語著:「創作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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