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景入深白
德瓦爾的「寒山」紀行
撰文│賴志婷 圖版提供│Gagosian（藝術收藏＋設計 2021年2月161期）
艾德蒙．德瓦爾2019年作品〈that pause of space〉Edmund de Waal, that pause of space, 8 porcelain vessels, 6 porcelain tiles with gold leaf, and alabaster block with gold leaf, in
gilded aluminum and plexiglass vitrine, 58x76x28cm, 2019 © Edmund de Waal. Photo: Mike Bruce. Courtesy Gagosian
gilded aluminum and plexiglass vitrine, 58x76x28cm, 2019 © Edmund de Waal. Photo: Mike Bruce. Courtesy Gagosian
香港高古軒畫廊（Gagosian）近期展出艾德蒙．德瓦爾「寒山黏土」（Cold Mountain Clay），為藝術家首次在亞洲舉行的個展，生於英國諾丁罕的德瓦爾，今年五十六歲，他的作品早已進入歐洲美術館殿堂，如倫敦V&A博物館、阿姆斯特丹荷蘭國立博物館，亦征戰過威尼斯雙年展，在以往的作品中，德瓦爾的大型裝置時常以訂製的姿態降世於各大藝術舞台，而且被要求需要貼合機制的陶瓷典藏脈絡，然而，在疫情延燒的這一年，各大藝術盛會要求展示的「奇觀」訂單嘎然而止，德瓦爾亦能從訂製的（bespoke）形態中暫時解脫，在隱居之際重新思考「沒有委託」下的創作意圖。
艾德蒙．德瓦爾2019年作品〈the interdicted land〉Edmund de Waal, the interdicted land, 38 porcelain vessels, 9 porcelain tiles with gold leaf, 10 porcelain 在精神直接翻譯了二十四首原味重現的寒山詩，適逢日本
tiles with embossed handwritten text, tile fragment with embossed handwritten text, and porcelain shards with gold leaf, in aluminum, wood, and plexiglass vitrine,
170x56x12cm, 2019 © Edmund de Waal. Photo: Mike Bruce. Courtesy Gagosian
tiles with embossed handwritten text, tile fragment with embossed handwritten text, and porcelain shards with gold leaf, in aluminum, wood, and plexiglass vitrine,
170x56x12cm, 2019 © Edmund de Waal. Photo: Mike Bruce. Courtesy Gagosian
回顧德瓦爾先前的作品，2013年，他為英國劍橋大學菲茨威廉博物館「白色：菲茨威廉博物館的瓷器故事」（On White: Porcelain Stories from the Fitzwilliam），客訂委託呈現的〈你自己，你〉（yourself, you），以菲茨威廉博物館內的永久典藏為內容，從中挑選瓷器物件，並將其與他從中國採集的物件放置一起，包含詩歌、照片和信件，在館內四區地下展廳呈現陶瓷裝置，打造現地及內容限定的詮釋作品， 以德瓦爾具代表性的「圓形直筒」白瓷器形作為語彙的基調，在內容上探討白瓷的歷史，在展出形式上，則是讓觀者棲居在這些以杯碗碟建構的空間中，德瓦爾試圖引導觀者忽略陶瓷的「實用性」。
在撰寫知名的陶瓷書籍時，他曾一路考察中國江西景德鎮、法國凡爾賽、德國德勒斯登、英國普利茅斯，最後串連倫敦，耗時18個月，最後以付梓一本記錄他朝聖世界白瓷產地的《白瓷之路》─將物質文化研究以精彩的小說敘事呈現，亦是他的絕頂專長，在文化與藝術造詣備獲盛譽，不到50歲便得到英國女王頒贈的官佐勳章。或許可以這麼說，德瓦爾的創作不僅奠基在高嶺土、黏土的工序所展演的陶瓷物性，更多的是對於「白色」、「陶瓷史」的反芻，心象的沉澱與練習之路。
「『分離』是這段時間的功課，特別是我的工作離不開『觸摸』，我製作物件、傳遞它們。」德瓦爾在訪談中拾起一件陶瓷試片，繼續說道：「這一年整個城市都安靜下來。」對於藝術家而言，離群索居似乎不是太陌生的事，但這儼然是創作氛圍非比尋常的一年。在疫情擴散期間，艾德蒙．德瓦爾大部分時間待在位於南倫敦的工作室，過著如同隱士般的生活，不同於先前在國際藝術會展和美術館出現的大型陶瓷裝置，德瓦爾在疫情期間的創作，適逢其境，轉向探索內在的隱逸經驗和禪宗心象。
「『分離』是這段時間的功課，特別是我的工作離不開『觸摸』，我製作物件、傳遞它們。」德瓦爾在訪談中拾起一件陶瓷試片，繼續說道：「這一年整個城市都安靜下來。」對於藝術家而言，離群索居似乎不是太陌生的事，但這儼然是創作氛圍非比尋常的一年。在疫情擴散期間，艾德蒙．德瓦爾大部分時間待在位於南倫敦的工作室，過著如同隱士般的生活，不同於先前在國際藝術會展和美術館出現的大型陶瓷裝置，德瓦爾在疫情期間的創作，適逢其境，轉向探索內在的隱逸經驗和禪宗心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