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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姬．德．聖法爾的繪畫、雕塑與建築

撰文｜林芝禾 圖版提供｜MoMA（藝術收藏＋設計 2021年4月163期）
 
妮姬．德．聖法爾在1980年代留影於〈塔羅公園〉
Niki de Saint Phalle at Tarot Garden, Garavicchio, Italy, 1980s. Photographer unknown
 
　自1950年代開始，妮姬．德．聖法爾（Niki de Saint Phalle, 1930-2002）一直專注於創作女性主義的、表演性的、合作性的，以及紀念碑式的作品。聖法爾和安迪．沃荷（Andy Warhol）與草間彌生是同一世代的藝術家。和他們一樣，聖法爾很早就開始發展自我行銷的策略，她也致力於拓展藝術創作的形式，以接觸更廣大的觀眾。她希望自己的作品可以進入人們的生活，而不僅是存在於藝廊與美術館裡。因此，她的作品包含了雕塑公園、珠寶、香水、書籍、郵票、以及充氣玩具，是人人都可以接觸甚至擁有的大眾化的藝術品。紐約現代美術館PS1策畫的展覽「妮姬．聖法爾：生命的結構」（Niki de Saint Phalle: Structures for Life）是聖法爾在美國的第一個大型回顧展，以逾二百件作品展現聖法爾跨領域的創作方式，並探討她如何用藝術來改變環境、個人，與社會。展期自2021年3月11日至9月6日。
 
妮姬．德．聖法爾約1968年作品〈迷你娜娜之屋〉Niki de Saint Phalle, Mini Nana maison, Painted polyester,
16×15×9cm, c. 1968. Photo: Aaron Serafino © 2021 Niki Charitable Art Foundation
 
　妮姬．德．聖法爾1930年出生於法國，在紐約成長。外型亮麗的她曾以模特兒為業，在十八歲時和作家哈利．馬修斯（Harry Matthews）結婚。在這段十年的婚姻中，她深受精神問題困擾，因而決定離開馬修斯與兩人的孩子，獨自展開藝術家的生涯。女性的自我認同以及對父權社會的批判一直是她創作的核心。她自述在藝術生涯剛起步時的想法：「1960年的我是個非常憤怒的女人。我對男人以及他們的權力感到憤怒。我覺得他們奪走了我發展自我的空間。我想要征服這個世界，賺自己的錢。我對父母把我養成符合婚姻市場期待的模樣感到憤怒。我想告訴他們我是個人物，我存在，我身為女性所發出的抗議之聲應該受到重視。」她也意識到她出色的外貌使她的訴求更容易得到關注。她在給巴黎龐畢度藝術中心創始人蓬杜．於爾丹（Pontus Hultén）的信件中寫道：「我當時是個充滿吸引力的女孩（如果我長得醜的話，他們會說我有病，而不會注意我）。我對著訪談中的男人尖叫，並用槍射擊我的作品。這些事發生在女性解放運動之前，是令大眾感到震驚與反感的。」她的大型雕塑「娜娜」系列，將豐滿的女體放大到紀念碑般的尺寸，因為「這樣可以使作品旁邊的男人們顯得渺小」，她如此說道。聖法爾在1971年和她長期的藝術夥伴尚．丁格力（Jean Tinguely）結婚。儘管兩人最後還是分開了，他們在藝術創作上依然保持緊密的合作關係。
《愛滋：牽手不會得愛滋》繪本 Niki de Saint Phalle, Cover of AIDS, You Can't Catch It Holding Hands, 1986.
Book published by Bucher. Photo: NCAF Archives © 2021 Niki Charitable Art Foundation
 
　在聖法爾的藝術生涯早期，她最知名的作品是〈射擊繪畫〉（Tirs, Shooting Paintings）以及「娜娜」系列，兩者皆有意識地挑戰社會陳規，展現藝術家重新定位女性角色的野心。1970年代開始，聖法爾創造了風格奇幻的屋舍、公園，以及遊樂場。她希望這些充滿想像力的建築物可以讓身在其中的人們感到自由，期望藝術能夠改變人的感知，進而改變現實。聖法爾也透過創作表達她對社會議題的看法，關注的議題包含女權、氣候變遷與愛滋病等。她在1986年為了除去愛滋病的污名化而作的繪本《愛滋：牽手不會得愛滋》也是紐約現代美術館此次展覽的焦點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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