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沙漠樣貌化現為心靈狀態

從沙漠地景藝術節回望世界

撰文｜吳礽喻 圖版提供｜DESERT X 2021（藝術收藏＋設計 2021年4月163期）
 
阿麗莎．柯維德作品〈類槓桿（永恆的雲）〉Desert X installation view of Alicja Kwade, ParaPivot (sempiternal clouds). 2021. Photo: Lance Gerber. Courtesy of the artist and Desert X
 
　 2021年3至5月舉辦的「DESERT X 2021」，將沙漠同時作為一種場景與概念，拒斥「單一性」的沙漠，想像地景不再只是自然生態的組合排列，更是經由人所塑造─科切拉山谷（Coachella Valley）的歷史、現實與種種潛能，構成了沙漠的樣貌。沙漠作為一種邊界的存在，翻轉了移民、水資源爭奪、社會正義、西部牛仔的種族敘事，本屆沙漠地景藝術節企圖探討「土地權益」與所有權、性別化的地景、地域性與全球化沙漠經驗之間的新對話關係等，藉由地景藝術探索與人類集體未來緊密相繫的議題。

　「DESERT X」藝術總監內維爾．韋克菲爾（Neville Wakefield）表示：「沙漠是人類生活所在的狀態，也是一種心靈的狀態。它的邊界不是單一，而是複數的，定義了它的不只是物理性，還有社會地理性，『DESERT X 2021』希望探索此概念，讓那些在主流的開發與進步論述下，遭到邊緣化的移民拓墾歷史能被重新發現。」新任的協同策展人凱薩．賈西亞－阿維爾茲（César García-Alvarez）表示：「本屆展會將沙漠生成的自然過程、氣候在地表的侵蝕作用、逐漸擴張的地理範圍，作為策展的線索。在這樣的場所裡，試著去辨認、提取較鮮為人知、卻具有難以估量影響力的複雜故事。藉由對話串連起曾經在這裡駐留人們的生命經驗及其與現在生活現實的差異。我們駁斥二分法式的在地／全球，提倡能夠連結兩者的細微差異。」
 
查拉．阿甘地作品〈在牆後的東西〉Desert X installation view of Zahrah Alghamdi, What Lies Behind the Walls.2021.
Photo: Lance Gerber. Courtesy of the artist and Desert X
 
　〈在牆後的東西〉是由查拉． 阿甘地（Zahrah Alghamdi）創造的一堵雕塑牆，像是地質運動擠壓所堆積的地層，顯露出以千年計算、不同年代的地質堆積，也顯露出近代過度開發下，全球各地的沙漠相連的命運。〈女人的特質〉是格哈達．阿默（Ghada Amer）以科切拉山谷在地社群集結而成的「世界花園」素材，除了需要和當地居民交涉進行社區營造的工作，這些植物也象徵了「自然之母」、「照顧」等與女性特質有關的概念。
尼古拉斯．加拉寧作品〈從未忘記〉Desert X installation view of Nicholas Galanin, Never Forget. 2021.
Photo: Lance Gerber. Courtesy of the artist and Desert X
 
　〈從未忘記〉用好萊塢式的大字招牌拼出英文字母的「印地安人土地」，尼古拉斯．加拉寧（Nicholas Galanin）以紀念碑召喚大眾對於土地權益的關注，而地景藝術不斷探問「土地」的概念，從這方面來看，原住民的維權運動也不斷在翻轉「土地所有權」的固著概念，此作或許也產生了新的敘事可能。阿麗莎．柯維德（Alicja Kwade）的雕塑作品〈類槓桿（永恆的雲）〉可以是原子的模型，也可以是地質學的觀點。簡潔俐落的造型，金屬與石材的冰冷質地，與沙漠形成對比反差，反映當下全球關於空間概念的議題─關於微觀與巨觀，時間與關聯性，介於地球與外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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