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海一夢──首屆赫爾辛基雙年展的「碳中和」實踐

同海一夢

首屆赫爾辛基雙年展的「碳中和」實踐

 

　時序進入夏天，歐洲國家的藝術展會逐漸復甦，威尼斯建築雙年展於5月下旬正式舉行推遲一年的展覽，6月12日，芬蘭第一場雙年展「赫爾辛基雙年展」（Helsinki Biennial）也於首都赫爾辛基揭幕，展覽的地點出乎意料地並不在城內舉行，而是將主展館設置在赫爾辛基海岸邊的瓦利島（Vallisaari Island），不但離群索居，更是一座2016年才從歷史的海平面浮出，首度被官方點亮為對公眾開放的小島。經歷疫情期間的跌宕，主辦單位順利聚集四十一位國際和在地藝術家，在瓦利島展演世界級的作品、實踐生態意識，以及重現壯麗的原始自然，最重要的是，芬蘭正式將城市美術館納入了雙年展的國際網絡，開展了其「在地―國際」的機構宣言。

   

戰略調整的當代現實
　原本預計在2020年舉行的赫爾辛基雙年展是為芬蘭境內首屆雙年展，各方矚目這場來自芬蘭的雙年展插旗，然而，因為疫情的全球限制足足延遲了一年，縱使芬蘭防疫優異，亦無法獨善其身地在歐洲疫情緊張時逕自舉辦展覽。展覽命題「同海」（The Same Sea）像是呼應了全球關係最緊密的時刻，地球人不論浮游深潛、身處五洋還是七洲，都是身處同一片海、同一種氣候變遷、共存同一種生態鏈結。澳洲科學藝術家瑪格麗特和克莉絲汀．威茲海姆姐妹（Margaret & Christine Wertheim）新作〈赫爾辛基衛星礁〉中的「珊瑚礁」是由三千多名赫爾辛基居民共同回收塑膠而來，帶領我們通往模擬的海底感受珊瑚面對的生態挑戰。

   

　「同」字在疫症年代躍升關鍵字，近日「同島一命」也成了台灣在疫情嚴峻時的社群熱門詞，意謂在病毒的傳播鏈上，島民的攜手抵禦成為一種「公共責任」。在新冠肺炎大流行期間，國際間到城市間乃至鄰里之間，其同盟抗疫的必要性逐漸顯現，整個公眾社會置身在一個如同楚門秀的「信任遊戲」現場，想像一局熟悉的背摔遊戲，人與人間隔社交距離，背對的人倒向另一個將他接住的人，然若有一方遲疑，信任感就無法建立，而這個面向在此次疫情中芬蘭的民族習性，成功地與政府合力完成信任遊戲。

   

　芬蘭在去年春季全球疫情迅速蔓延之際，便快速地實施為期兩個月的限制移動，例如從赫爾辛基的周邊地區禁止通行，更及早關閉公共設施、校園、餐館的營運，而即時偵測病毒接觸的手機應用程式「Corona Flash」也有超過半數下載率，不同於訴求個人主義的民族性情，北國居民對公共性的認知意識有效且大幅地降低了病毒的影響程度，相比德國此類追蹤軟體的下載率卻僅有四分之一，更有來自群眾對資安數據的疑慮。而芬蘭人對政府的信任度極高，社會與經濟在穩定的氛圍中站穩腳步，2020年第二季，也就是預計要舉辦赫爾辛基雙年展的時節，當歐盟的總體經濟產值下降了14%之際，芬蘭僅下滑了6.4個百分點，然而，主辦單位深知一場集結國際資源的雙年展，在四分之三的作品都是現地製作的前提，勢必沒有辦法在獨善其身的態勢下舉辦，於是當地市長在去年4月果斷做了延期一年的宣告，主辦單位並在額外的一年準備中，轉向投注數位資源及擴大數位參與、發展虛擬實境以及規畫線上記者會等虛實整合的項目。

   

雙年展的文化地理學
　赫爾辛基是芬蘭的首都，叢生在政經與交通位置之中，以相對位置而言距離倫敦不到1800公里，夏日的芬蘭得輾轉至晚上10時半之後才會日落，晝日漫長長達十八個小時，除了冰島首都雷克雅維克之外，全世界緯度第二高的首都就是赫爾辛基。赫爾辛基雙年展在一座2016年才對公眾開放的小島――瓦利島舉行，展覽由赫爾辛基美術館（Helsinki Art Museum）統籌，該營運模式趨近於明斯特雕塑展之於明斯特州立藝術與文化博物館（LWL-Museum für Kunstund Kultur），同樣都是以美術館機制做為核心，進而延伸至整個城市室內和戶外的空間，模糊藝術和生活的界線，赫爾辛基雙年展的展區則遍布赫爾辛基城內、瓦利島上的各類軍事建築和自然風光。（全文閱讀554期藝術家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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