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慕作為關鍵字，延展未完的故事、未竟的生命格局
專訪第14屆台北雙年展「地平線上的低吟」策展人山姆．巴塔維爾與提爾．法爾拉特
第14屆台北雙年展「地平線上的低吟」策展人山姆．巴塔維爾（左）與提爾．法爾拉特
「日記愈離他絕命時近，我的思慕也更加濃而且重了。」——陳映真〈我的弟弟康雄〉
第14屆台北雙年展於2025年11月1日揭開序幕，以「地平線上的低吟」（Whispers on the Horizon）為題，探討「思慕」（yearning）這一存在於個人與集體、指向過去亦牽動未來、跨越時空的情感狀態，它是灼燒於心的深層需求，驅動著人類的行動、記憶與想像，卻又常隱身於日常之中。展覽匯聚來自全球37個城市的72位藝術家，展出約150件作品，包含34件全新委託創作與現地製作，部分北美館館藏也交織其中，展期至2026年3月29日。本期《藝術收藏+設計》邀請本屆雙年展策展人、亦為柏林漢堡車站國家當代藝術美術館（Hamburger Bahnhof–Nationalgalerie der Gegenwart）雙館長的山姆．巴塔維爾（Sam Bardaouil）和提爾．法爾拉特（Till Fellrath），分享他們對策展、空間、藝術史、藝術家與美術館營運的思考與實踐。
張照堂，〈李天祿〉，銀鹽相紙，40.6 × 50.8 cm，1978；
李釣綸，〈下課〉，銀鹽相紙，40.6 × 50.8 cm，1950〈寒意〉，銀鹽相紙，40.6 × 50.8 cm，1958
美術館典藏。
攝影：呂國瑋
阿瓦羅．烏爾巴諾，〈活畫（失竊的太陽）〉，
鋁、動作機械系統、電子系統、樹葉、LED燈條、金屬、感應馬達、漆料、壓克力玻璃、PVC、白色紙板、木材、
臺北市立美術館典藏作品，549 × 1830 × 89 cm，2024/2025
藝術家及ChertLüdde，Travesía Cuatro，Marian Goodman Gallery版權所有。攝影：呂國瑋
伊凡娜．巴希奇，〈氣動激情〉，
特製鑄造及熱彎玻璃、不鏽鋼、粉紅雪花石膏、吹製玻璃、氣息、氣動鎚、特製賽車排氣管、特製電路系統、麥克風、混音器、喇叭、空氣壓縮機、蠟、白色雪花石膏、青銅、油畫顏料，
700 ×350 × 150 cm，2020-2024
藝術家及Albion Jeune和Francesca Minini版權所有。本作品承蒙Leonie Lang及Marc Muller慷慨支持，得以實現。
問：這次展覽的展場設計相當特別，你們並未以牆面區隔展間與作品，而是以「簾幕」取代牆面。為何選擇這樣的空間形式？
山姆：在確立展覽主題「地平線上的低吟」與關鍵字「思慕」後，我們希望觀眾能透過身體去感受這個概念，因此刻意避免使用牆面作為分隔。對我們來說，牆面代表了結局——你無法穿過牆面，同時牆面也阻礙了視線，你或許可以想像牆面的另一面，卻無法真正走進去。在我們的設想中，那空間「之間」應讓人能意識到自己從何而來，但同時也會感覺某些事物正召喚著你走向它，而半透明的簾幕讓人隱約感知到方向，看不清楚對面是什麼，卻在視覺上產生吸引力，促使你想再靠近一點，恰如「思慕」那渴望、想念、確知方向卻又無法確知遠方為何的狀態。這樣的設計也讓觀眾能看見北美館的建築結構本身。北美館的建築結構擁有許多開口與層次，不因牆面的設定而更動原先建築的設計，反而以通透的簾幕讓人能隱約看見不同景色，這樣的成果對我們來說非常迷人。
★本文為文章節錄，更多精彩內容，請見2026年1月號220期《藝術收藏＋設計 Art Collection + Design》雜誌【一月專輯│Whispers on the Horizon地平線上的低吟──2025台北雙年展專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