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於天際的想望
承載夢想的「飄浮烏托邦」展
自從1783年第一個熱氣球升空以來,充氣載體激發了發明者尋求自萬有引力世界脫逸而出的想像力。在19世紀,原創力十足的發明家將殖民的想望寄予浮空之城,藉助於飄浮實驗室開展了離地而居的世界觀,而飛行相機自空中俯探的視角,強化了人們瞭望世界的縱深尺度。從1930年代起,浮動於空中的巨大量體成為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群眾目光投射的焦距所在。隨著1968年法國學運所象徵的新世代意識覺醒,充氣浮動的空間與相關的行動展演進入了建築的內部空間,探究垂直於地平線的身體觀與日常生活之間全新的共存方式。
艾哈邁德.歐古特作品〈弗盧以特城堡〉 Ahmet Ögüt, Castle of Vooruit, 2018, nGbK Berlin. Photo: Luca Girardini
在柏林「視覺藝術新社會」(neue Gesellschaft für bildende Kunst)美術館舉辦的「飄浮烏托邦」(Floating Utopias)展覽中,廣泛地羅列了各式因氣動媒介而生的歷史性及當代作品,並以檔案的手法回顧其在城市空間所曾踐行的行動計畫,並提出了這些作品在藝術創造與行動實踐方面形塑時代意識的潛力。時至今日,充氣物體仍被視為傳達政治干預觀點的工具:藝術家與行動者將作品置於超現實與功能性、虛構與事實之間的微妙介面。這些充氣物件邀請你我參與一場時代性的戲耍,永遠不向既定的世俗見解妥協,以此型塑意識的共同體,並誘引更深層次的實質參與。
左圖 案例結構」研究小組作品〈水道管〉 Eventstructure Research Group, Waterwalk Tube, Hannover 1970. Photo: Archiv Theo Botschuijver; 中圖 安娜.赫特尼斯作品〈空中之眼〉 Anna Hoetjes, Filmstill from “Eyes in the Sky”, 2018© Collection EYE Filmmuseum the Netherlands; 右圖 「飛碟團體」作品〈Urboeffimiro五號〉 UFO, Urboeffimiro No.5, Florence 1968. Photo: Archiv Lapo Binazzi
熱氣球是由風向所傳送推動的,人類無法借助任何技術與外力,促使它們轉向。 這些無法透過人為因素加以操控的飛行器,始終被排除在任何軍事或測量目的之外。在熱氣球發展的早期階段,科學研究機構企圖克服熱氣球操控的相關問題,但在無計可施的狀況下,科學家只能將這些毫無使用價值的器物留給了表演人員與熱愛熱氣球飛行的中產階級,而當時有許多雄心勃勃的創意人,仍不懈地致力於熱氣球應用技術的開發。
托馬斯.薩拉切諾的開源社區項目〈航景探測者〉 Tomás Saraceno, Aerocene Explorer, 2016. Photo: Studio Tomás Saraceno
熱氣球升空的景象令許多人著迷,特別是在人類騰空的夢想,被熱情的發明者引燃的曙光初綻階段。每次熱氣球升天的活動,都引來成千上萬的人們喧噪旁觀,當年對於熱氣球的一時狂熱,由餐瓷、壁紙與窗簾上的熱氣球圖案風靡進而造成一時時尚,可見一斑。早期的熱氣球經常以其創造者之名加以命名。當1783年6月試圖製造人造雲時,約瑟夫─艾蒂安.蒙哥菲耶(Joseph-Étienne Montgolfier)與賈克─米歇爾.蒙哥菲耶(Jacques-Michel Montgolfier)成功地研創出有史以來首部飛航器,隨後於9月時,他們在凡爾賽宮重複相同的實驗,而這一回,法王路易十六、瑪麗.安東尼皇后等眾多皇室貴族及數千名觀眾,親眼見證了人類文明史上的關鍵一刻。這回登天的並非以紙糊成的巨型球體,而是由巴黎藝術壁紙精造而成的熱氣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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