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準鉅作〈多多益善〉何去何從?
撰文│楊爾寧.圖版提供│韓國國立現當代美術館果川館(MMCA Gwacheon)(《藝術收藏+設計》2018年11月號134期)
1988年,白南準在韓國國立現代當代美術館中設置了由1003部三星電視機堆疊而成的〈多多益善〉超級大蛋糕
韓國媒體藝術宗師白南準(Nam June Paik)遺留的最大件藝術作品於2017年迎來30週年紀念,占據韓國國立現當代美術館果川館螺旋形玄關空間、高達18.5公尺的影像塔〈多多益善〉,自2017年「健康檢查」後確認無法再以目前設備繼續啟動,宣告進入「植物人」狀態。
〈多多益善〉在過去30年間經歷過數次維修,雖然美術館自2016年起特別指派專員隨時監控作品的運作狀態是否正常,但自2017年2月13日進行檢定至今則維持全面關機狀態。現在映像管電視的影像完全關閉,一旁放著「為進行安全檢驗,影像放映中斷」的告示牌。
如今美術館陷入苦惱,正因為無法提出有力的替代方案。自幾年前起提出的替代方案有二。其一是拆除作品,在作品原先位置設置向〈多多益善〉致敬的作品;其二是以現今技術的LCD平面螢幕全面取代原有影像塔上的映像管螢幕。而替換為LCD螢幕的方案,亦是白南準過去全權負責修理作品的專屬技術人員李正成,以及美術館的前任學藝長丁俊模所主張的唯一替代方案。
李正成提到:「白南準生前曾經多次表示,若能將影像完整保留下來,使用新開發的技術也無妨。」丁俊模表示:「2003年替換映像管電視時,曾經詢問白南準日後的替代方案,他也說:『把最近用的扁扁的那東西弄上去就好啦!未來我們都要換那種,這作品也這樣換就行了。』」此等白南準生前證言為支持替換LCD螢幕的方案做了背書。但藝術界的反駁也不少:LCD螢幕不僅會令作品原來的外型變形,原本透視的弧形畫面質感也多少會改變,甚至毀損原本作品的主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