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媛的待客廳
沙龍文化與賦權解放的錯綜之跡
撰文│陳庭榕.圖版提供│Jüdisches Museum Wien(《藝術收藏+設計》2019年3月號138期)
芬尼.馮.阿史坦位於霍爾市場的沙龍 Fanny Arnstein’s salon on Hoher Markt, beginning of 19th century. JMW, Inv. Nr. 15475
維也納猶太博物館(Jüdisches Museum Wien)策畫「所在之所:沙龍作為解放地」(The Place to be. Salons als Orte der Emanzipation)文件展,藉由1780至1938年間維也納猶太沙龍的文化剪影、檔案、物件與手稿片語,拼湊政治與文明的流轉。展覽同時以此歷史文明的切面,對於社交埸合的時代性及政治意義進行探討,帶領觀者反思今日社交網絡平台與公共空間在形式與意義上的轉變,同時聆聽女性與少數族裔的聲音。
當「待客廳」的門扉開啟
沙龍(salon)一字根源自義大利文「待客廳」(salone,源於sala),這個字在17世紀時首度在法文中被使用,以此空間之名,引申指涉接受高等教育的皇室貴族婦女在私宅「待客廳」中宴請賓客共聚一堂、高談闊論的社交活動。「待客廳」究竟所指為何?答案或許使人驚訝:直到17世紀末,法國的名媛仍以自己的私人臥室作為「待客廳」。將私人房間作為「待客廳」,對16、17世紀的女性來說仍屬驚世駭俗之事,但此舉這對於受父權所限的女性而言,卻是當時唯一與外界產生連結的管道。
隨著沙龍文化的演變,「待客廳」也從名媛的私人臥室變為一處專屬她們的獨立待客房。女性持續開拓著屬於她們的空間,她們在父權的遊戲中借力使力,以社會期待的溫婉巧心的女性形象,為自己的受教權及發言權巧妙地安置了一個棲所。在這既私密又公開的曖昧連結之地,女性向男性傾訴她們的想法與企盼;而此一空間中的絮語對話,也擺脫了社會對於女性的層層束縛,開啟了女性對於自身扮演角色重新檢視的契機。「解放社會身分」與「社會身分權力的擴張」兩股勢力彼此對峙,而「沙龍」空間的敞開,則明確地標誌了女性自身意識的覺醒。
★本文為文章節錄,更多精彩內容,請見2019年3月號138期《藝術收藏+設計 Art Collection + Design》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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