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兒化聲音
「聲音想怎樣?」論壇紀事
2018年3月16日至4月20日在春之文化基金會的支持下,「聲音想怎樣?」論壇分別從「衝突與聚集」、「聲音、現代性、社會」、「聲音之後」、「號召群集」、「聲音場景批判」等五個專題講座,打開聲音相關論述的討論。先不說聲音究竟是否展場文化中的第二性,第二性的比喻要是成立了,也就同時預示跨性別的討論已經在發生,酷兒化聲音這種比喻可能也不是毫無意義的設想──這篇短文是給春之文化基金會「聲音想怎樣?」論壇的後記。
亨德瑞克.佛克茲於「聲音想怎樣?」論壇第5場講座「號召群集」演說一景
對於論壇嘗試測繪視覺導向的展示文化中聲音相關論述實踐的提問,亨德瑞克.佛克茲(Hendrik Folkerts)的回應是把「聲音」文化中的視覺元素「譜」,當作透鏡來思考文化。佛克茲將「聲音」這個論述對象,從道格拉斯.巴瑞特(Douglas Barrett)所顧慮的「聲音(非)媒介性」,擴張為「聲音文化」,並藉著聚焦「譜」這個來自聲音文化中的視覺元素,重新為「譜」的現場性、時間的多重順序性、集體性、重述性拉出一條鮮明的思考線索;儘管沒有明確提及,佛克茲的題旨彷彿是給安東尼奧.奈格理(Antonio Negri)與麥可.哈特(Michael Hardt)的「群集」,某種形式與社會性規制的回聲:終究,他回答了思考「譜」如何幫助我們連結社會性、情感勞動、表演實踐、集體性與群集性。
2016年香港藝術中心「困難的風景:聲音製圖學」展覽手冊封面,
底圖為韓國藝術家金雅瑛(Ayoung Kim)作品〈Zepheth, Whale Oil
fromthe Hanging Gardens to You, Shell 3〉。
羅悅全與鄭慧華的「社會作曲」則提供更多從在地思考的系譜。巴瑞特嘗試將聲音藝術從音樂性中拯救出來;他提出的批判音樂,清晰地沿著美國藝術評論以概念性、社會實踐揮別形式主義、媒介特定性的路徑,因此也難免帶有歷史決定論的色彩。結果,要面對非西方的音樂與聲音實踐時,要不是以懺悔之心安插一個保障名額,就是給予一個批判西方性的位置,這是巴瑞特留下來待解的問題。(全文閱讀530期藝術家雜誌)
【七月專輯│聲音×影像藝術感知解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