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表象測度所能夠揭發的
辛蒂．雪曼的扮裝攝影
撰文∣吳家瑀．圖版提供∣National Portrait Gallery（《藝術收藏+設計》2019年10月號145期）
2019年6月，英國國家肖像藝廊（National Portrait Gallery）為辛蒂．雪曼舉辦了全新的回顧展，這也是令她聲名鵲起的「無題電影劇照」系列首度在英國展出。該展覽展出的作品來自國際私人藏家和公共機構收藏，總計約180件，其中也包括從未公開展出的新作，完整探討雪曼自20世紀70年代中期至今的創作發展。
回顧雪曼的扮裝自拍史，可以追溯到她熱中變裝遊戲的童年。這個來自紐約長島的女孩，從小就熱愛變裝遊戲，關於這點，藉由本次展覽展出雪曼10歲時製作的一本名為〈辛蒂之書〉的相簿，可以舉證歷歷。相簿中的影像之所以知名，並不是因為它們顯現了辛蒂年輕時的扮裝癖好，而是它們提供了顯然的證據，指證童年的雪曼對於每日不斷改變的外表非常癡迷。只是，雪曼並沒有想到，她對於扮裝和形象建構的喜好，會延續到她的大學生活，並為她開闢一條創作之路。
1975年的〈無題479號〉以23張黑白照片呈現「她」由樸拙不諳世故的眼鏡青年，逐漸幻變成吞雲吐霧的蕩婦；而在〈無題ABCDE〉當中，雪曼則抹上矯作的妝容、擺出誇張的表情，再搭配笨拙的髮型和帽子，將自己偽裝成五個不同的人。此後，自己置換不同裝扮、飾演不同角色，成為貫穿她藝術創作40年生涯的主要脈絡，並以「無題」的命名方式，呼應著影像中一個個不知名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