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暗之間的光影戲法──「林布蘭特之光」展

明暗之間的光影戲法

「林布蘭特之光」展

林布蘭特作品〈自畫像〉 Rembrandt van Rijn, Self Portrait, 1642, Royal Collection Trust© Her Majesty Queen Elizabeth II 2019

 

　為紀念林布蘭特逝世350週年，杜爾維治美術館（Dulwich Picture Gallery）隆重推出 「林布蘭特之光」展，帶領觀者回顧林布蘭特最受推崇的35幅繪畫、版畫與素描。展品匯聚各國重量級美術館的出借作品，其中包括由法國羅浮宮出借之〈以馬杵斯的朝聖者〉與首次於英國境內展出、由美國國家藝廊借展之〈巴烏希斯與菲利門〉，以及來自德國柏林畫廊的〈托比特與安娜及孩子〉及〈約瑟之夢〉等經典傑作。

林布蘭特作品〈沐浴的女人〉 Rembrandt van Rijn, A Woman in Bed, 1645-1646, National Galleries of Scotland. Presented by William McEwan 1892. Photography Antonia Reeve

 

　「林布蘭特之光」展聚焦林布蘭特藝術生涯的中期（1639至1658年），並以其當時於阿姆斯特丹市中心布雷斯特拉特（Breestraat）住處的工作室為展覽揭開序幕。林布蘭特於1659年所繪之〈藝術家工作室〉，以鋼筆墨水勾勒的工作室，是如今僅存、能使觀者一瞥其工作室的畫作。這間被稱為「大繪畫室」的房間，有著四面向戶外街道敞開的大窗戶，但畫面所描繪的僅是房間的東面角落。窗口的下半部顏色轉深，似乎被什麼東西覆蓋住，穿透玻璃的光線則映照於坐在窗前的女人身上。從女人赤裸的上身，可見圓滑的肩膀、手臂和乳房，熟悉林布蘭特作品的觀者可輕易發現，女人的姿態與林布蘭特著名蝕刻作品〈坐在火爐旁的半裸女人〉裡的女人幾乎一致。或許這是林布蘭特製作蝕刻版畫前的習作，一場對於如何以光達到包覆模特柔和體態的紙上實驗。

林布蘭特作品〈藝術家工作室〉 Rembrandt van Rijn, The Artist's Studio, c. 1658. Image:Ashmolean Museum, University of Oxford

 

　而從畫面中可見，除了選擇捕捉窗外來自上方的柔和北方光線之外，林布蘭特還特別在窗戶上方、天花板上掛上一大大布料，以此達到反射更多柔和、渙散的光線入室內，也由此體現出林布蘭特作品的真實主題：光之大師征服光線的精湛技藝。